「我的力氣不夠,沒辦法靠自己翻身,也撐不住身體的重量,保母媽媽知道我的需要,總是這麼溫柔地摟著我的身體,我在保母媽媽的懷抱中,感受到未曾有過的溫暖……」
因為家暴的關係,小葡萄肌肉發展遲緩,家園為她安排了每週的兩次的早療課程,希望把握發展的黃金時期,幫助小葡萄靠自己的力量行走。在育幼院裡面,有許許多多像小葡萄這樣的孩子,而在孩子身後默默付出的不只有保母媽媽,還有機構生活輔導員、社工員、寄養家庭中的照顧者…他們雖然與小孩沒有血緣關係,但卻是影響他們一生的重要他人。延伸閱讀:淺談育幼院童的家庭歸屬感
「會很捨不得啦,很難過啊,好像照顧自己的小孩一樣...」
玉平姐是希恩之家的保母,最初透過教會的朋友介紹而來到希恩之家工作,喜歡孩子的她,如今在希恩照顧寶寶已經第三個年頭了。她說每一次送孩子離開希恩時,讓她最感不捨,在希恩工作的三年,說長不長、說短不短,但是也已經經歷過好多次這樣的離別,每次依然是令人扎心,從玉平姐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來,對她而言,照顧寶寶不僅僅是一份工作而已,對這些孩子的付出,她是沒有任何保留的。
在育幼院中,不僅是院童需要與照顧者建立依附關係,當照顧者真正投入這樣一份工作的時候,某種程度上也付出了自己的一部分,照顧者也會希望能與自己照顧的孩子建立穩定的依附關係。
訪談時,當我們問起保母工作這麼辛苦,怎麼願意繼續做這份工作時,玉平姐笑得特別開心,她直說,自己的小孩也是這樣養大的,照顧孩子對她來說是幸福大於辛苦,唯獨輪班制的工作時間,讓她吃足了苦頭。
「如果前一天晚班,接著又要上早班,就真的比較累,……等於你整個作息的時間都受影響。」
育幼院一直以來照顧人力都相當緊繃,有時遇上孩子生病,幾乎就需要多一位保母全天候貼身照顧,在這樣萬不得已的情況下,機構只得請休假中的保母們臨時支援。然而面對三班制的工作時間,時常讓身體好不容易習慣了的作息時間再度大亂,玉平姐說,這種情況她早已見怪不怪了。因為一份對孩子的責任與使命,即便身體再累,她也不以為苦。
「我也很想好好陪孩子啊,可是時間到了就是要換人顧……」
關於三班制的工作時間,伯大尼兒少家園的王志明主任也分享了另一種觀點。
有部分照顧者願意延長工作時間,但是機構必須遵守勞動法規,而讓照顧者面對這樣工作時間的拆解(三班制、工時達八小時一定要下班、做二休一…等排班方式),除了造成孩子每天都在問「今天照顧我的人會是誰?」的不信任感外,對於生輔工作人員也是一種剝奪。
育幼院不僅是孩子的家,也是這些照顧工作者的家,生輔員跟孩子也不只是單純的「工作上的關係」,王志明主任說,雖說工時長很辛苦,但當勞動時間因法規要求而被切割成片段時,才更加辛苦。「……有些工作者他可能是離開家的,他住的很遠,他可能必須要在外面再租房子的,這樣對工作者來說這就是一個負擔……」
現實與理想的距離
依據《兒童及少年福利機構設置標準》規定,每安置6名兒少應聘1名生輔員,若以30人的安置機構來說,聘用5名生輔員即合乎法規。實際上,生輔員需和院童集體住宿生活,因此約8-12小時輪班一次, 這代表5名生輔員在同一時段可能僅2人在場,而他們必須同時照顧30名的孩子。(參考資料:報導者)
如果收容一般失家兒少的育幼院人力成本已經如此吃緊,要照顧像小葡萄這樣高需求的寶寶,勢必要投入更高的人事成本,但是這些經費要怎麼來呢?除了政府補助部分之外,剩下就要靠機構自己的募款本事了。
當捐款用於照顧的人事成本...
「大部分的人比起捐錢,還是會比較願意捐物資啦!……東西就看得到阿,我捐錢給你,我怎麼知道你會怎麼用…」希恩之家的鍾淑美主任說出了目前安置機構普遍的困境。
隨著社會結構的改變,育幼院不再只是提供失家孩子一個可以安身的住處,在兒童及少年福利法(現稱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)通過後,像育幼院這類的兒少安置機構,更成為帶有積極教育意義的地方。
「有時候晚上睡覺,閉上眼睛都會想到這些孩子……,只要平平安安、健康長大就好……。」工作再累,回到家了之後,心裡依舊掛念孩子,這就是媽媽的心。
談到公益扶弱,臺灣人從不吝嗇,但是在面對這些特殊兒少成長過程中的各種需求,不論是早期療育、課業輔導到心理諮商,都需要仰賴高度專業的照顧人力的現況下,願意將照顧的人事費用或教育費列為捐贈選項的捐款人仍是少數。
母親節感謝媽媽的同時,也讓我們用育幼院最需要的方式,謝謝這些「媽媽們」的辛勞,讓他們在照顧孩子的路上,可以不再那麼孤單、那麼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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